辰河高腔
辰河高腔是一种湖南省的传统戏曲剧种,表演朴实、自然,充满乡土气息,为人们所喜闻乐见,广泛流传与怀化市和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以及与此毗邻的贵州的铜仁、松桃、印江、思南、玉屏、镇远和重庆的酉阳、秀山、黔江、彭水等县市。辰河高腔因内容健康、艺术性强、历史悠久、群众基础广泛而被评定为辰溪县的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国家重点保护的地方剧种之一。
辰河高腔的产生主要有两个因素:一是“江西填湖南”的人口大迁徙。元朝末年,湖南是红巾军与元朝军队以及朱元璋与陈友谅厮杀的主要战场,战争几乎使长沙和潭州地区的人口损失殆尽。由于社会动荡、田畴荒芜、十室九空,明朝初期当地政府鼓励人口较多的江西居民迁入湖南,并允许“插标占地”,因此而吹响了历史上“江西填湖南”的宏亮号角。
辰溪地处通往云贵高原的咽喉之地,自然成了来自江西的祖先们竞相迁徒的目的地。现在的辰溪人有一大半是明清时期从江西迁来的祖先繁衍而来的。这些江西先人的迁入,不光带来比较先进的生产技术,也带来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其中我国的四大声腔之一江西的弋阳腔对日后辰河高腔的产生和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弋阳腔是我国古老的戏曲声腔,是南宋末年,兴起于浙江的南戏经信江传入江西,在弋阳地区结合了其他艺术形式而滋生出一种全新的地方声腔。弋阳腔以弋阳为中心,主要在信州、饶州等一些地区传承和延续,明代曾流布于安徽、江苏、浙江、福建、广东、湖南、湖北、贵州、云南及北京等地。
二是清朝辰溪知县卢九云(卢公)的积极倡导与参与。卢九云,福建永定人,举人及第,乾隆二十一年任辰溪知县,在任六载,为辰溪的文化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的成绩。他创办大酉书院,延师训课,劝捐助学。卢公还精通音律,深谙戏文,常与地方诸绅结合本地山歌土调,创曲牌,定唱腔。于是江西人迁辰带来的弋阳腔与辰溪本地的山歌、放排号子等土调相互融合,逐渐形成一种崭新的地方剧种——辰河高腔。卢公调走后,邑人于大酉山建卢公祠以表纪念,祠后来又迁于县城的欧家巷口。因此,辰河高腔形成于清朝乾隆年间的辰溪,此后以辰河高腔命名的新剧种在周边地区迅速传播。
辰河高腔的声腔高亢激越,音域宽广,粗放时裂金碎玉,响彻云霄;柔和时则细若游丝,婉转动人。演员的表演朴实、自然,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具有讲究唱功,多唱传奇本高腔,擅演目连戏的特点。演出时的伴奏乐器包括唢呐、笛子、二胡、三弦、尤鼓、小锣、云锣、钹、小鼓等,特制的高腔唢呐声音高亢优美,能与唱腔融为一体,在帮腔与伴奏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辰河高腔完整地保留了民族和地域特色,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较早的实现观众与演员的互动,被称为“世界上最早的意识流艺术”,被誉为“中国戏剧的瑰宝”。
辰河高腔这个剧种形成以后,先是以堂会形式在一些私家演出。关于“堂会”,清道光《辰溪县志·风俗志》有一段记载:“……城乡善曲者,遇邻里喜庆,邀至其家唱腔戏,配以鼓乐,不粉饰,谓之打围鼓,亦曰唱坐堂。”辰河高腔也就是在这种堂会形式下逐步形成,并不断研讨、实践、改进而丰富完善起来,终于成为一个独立的新的剧种。据前辈人士说:辰河高腔最初是在士人中流行,后才发展到市民阶层,最后才走上舞台的。
高腔围鼓堂普及到市民阶层以后,才有班社组织,才有低台(木偶戏)和高台(舞台演出)的出现。所谓“先有坐堂,后有高台”。辰河高腔从围鼓到舞台,是有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的。
辰河戏高台班组织形式比较随便,人员亦不固定,一般是某人置办了几口箱子的袍衣盔帽及一些刀枪把子之类,即可作为“本家”,亮出班名,再设一个管班,由管班去联系邀请角色,戏班就算成立了。一个戏班通常是20余人,到30余人就算是大班子了。不管大班、小班,必须是生、旦、净、丑行当齐全,并且各行当有一、二个当家角色,场面(乐器)上一般6至7人:鼓师4人,上首师傅(唢呐、胡琴)1—2人,大小锣各1人,头钹、二钹各1人,打小锣者兼检场(即舞台上为演员搬移桌椅等事)。
辰河高腔戏演出,按不同情况可分为4种:一是愿戏(也称大戏或醮戏),即县城全县性的酬神大典(如敬祀玉皇大帝的皇醮),或一个村坊、一个行业为祈求清吉平安而演戏,通常是1—2个月或10—20天。二是堂会戏,即缙绅、富商家为婚、寿、生子、功名、升官等喜庆而演戏,一般只几天。三是神会戏,即祠、馆、庙宇为纪念神的生辰或其他重要事件敬神而演戏,一般也只几天到十几天。四是商业演出(亦称卖戏),出现较晚,约在20世纪20—30年代之间。
前3种均在空阔之处搭野台和祠、馆、庙宇的“万年台”或私人家里搭台演出,讲好多少钱一本戏,就可演出,不必自己操心。卖戏则需戏班自己接洽地点,并安排专人操理收钱或卖票等事。辰溪唱卖戏多在县城万家巷和杨家巷火烧院内,到抗日战争前夕才开始修建剧院。
辰河高腔演出的剧目是相当丰富的,除了醮戏所必唱的《目连》、《香山》、《梁传》、《金牌》,共约88本。还有所谓“苏、刘、潘、伯”四大本看家戏(即《黄金印》、《大红袍》、《一品忠》、《琵琶记》及其他的200余出剧目。这些剧目大多是直接继承了元杂剧和明代传奇的本子。
整本失传尚且保存零散折子的有:《五桂记》中的《金桂戏仪》;《蕉帕记》中的《胡连闹钗》、《丁瞎子闹店》;《玉簪记》中的《琴挑》、《偷诗》、《来迟》、《秋江别》;《题红记》中的《金盆捞月》;《青冢记》中的《昭君和番》等。
除去这些有本的“硬本子戏”外,还有更大部分的“条纲戏”(又称“桥路戏”,俗称“水戏”)。这些剧目没有本子,只是根据一些旧章回小说的故事情节,拟出一个简单的条纲,具体唱、白由角色在舞台上去自己编排、发挥,俗称“泼水”。如漫无边际乱扯或牛头不对马嘴,谓之“泼海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过。有丰富舞台经验的演员,往往只根据简单条纲,可以把戏演得头头是道,丝丝入扣。经过多次的反复演出,一些剧目的唱、白不断丰富加工,一些主要折子,也逐步固定下来,可以写成本子,谓之“唱铁了”的“铁本”。
有些“铁本’,还相当优秀可观,如《二度梅》中的《重台别》;《五虎平西》中的《观花》;《粉妆楼》中的《大审柏玉霜》等。这些“条纲戏”演出时伸缩性很大,观众喜爱。“条纲戏”的出现,丰富了舞台上演剧目,拓展了辰河高腔的大众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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