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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传统技艺
大千与敦煌
张大千(1899—1983),初名权,后改爰,因一度出家,遂以法号“大千”名世。早年受仲兄张善孖影响,留学日本学习绘画与染织。归国拜海派名家李瑞清、曾熙为师,研习书画,艺业大进。几经蜕变,终成大家。张大千早年追摹清初“四僧”,以浓厚文人画风而名扬艺坛。继而由画史溯流而上,追寻古代绘画之魂魄,探究国画变革之途径。
敦煌莫高窟艺术宝库,由英国人斯坦因探险而驰誉世界。20世纪初的国内学界则多着眼于古籍手卷,至于画家更是甚少熟悉敦煌壁画者。1941年,张大千率队赴敦煌,开始历时两年七个月的临摹壁画之旅。这期间,他共摹壁画276幅,并为莫高窟重新编号。三年面壁,他匍匐于昏暗的洞窟角落,向往于斑斓的佛教圣境,倾倒于瑰丽的艺术画卷,如痴如醉。
1943年,《大风堂临摹敦煌壁画》一书出版,轰动了艺术界和学术界,上至学者、艺术家,下至普通百姓,都对敦煌产生了新的认识,也使国人加深了对敦煌的保护和研究,从这个意义上说,张大千是敦煌的功臣。而对张大千本人,近三年的面壁临摹过程,是他艺术道路上承上启下的关键一环,他汲取吸收了大量北朝至五代时期的画学精髓,美学思路和笔法为之大变。纵观敦煌归来后的大千画作,笔力更加雄奇,线条更为古奥,意境更加高远,一洗晚清以来靡弱窄小的文人积习,气势陡然开阔,这也为张大千晚年的泼彩风格奠定了基础。
20世纪50年代,张大千的183件敦煌临摹作品捐赠给家乡的四川博物院,这使我们得以在今天仍能够欣赏这一幅精美的画作,也能够再一次跟随70年前大千的足迹,重回那沙漠瀚海深处的敦煌宝库,遍览复活的古代艺术精品。面对着一幅幅画作,我们不禁感叹,敦煌因大千而生动,大千因敦煌而不朽!
莫高窟记》自序
千佛洞出敦煌东南石碛四十里,西接鸣沙山之麓,东望三峗山,与窟相对。千佛洞,其地初名莫高山,盖因以名“莫高窟”。“莫”又作“漠”(石室所出右军卫十将使孔公浮图功德铭,有“谨选得敦煌郡南三十里孟受渠界负郭良畴,厥田上上,凭原施砌,揆日开基,树果百株,建浮图一所,漠高窟图画功德二铺”云云。又大番故敦煌郡莫高窟阴处士修功德记,有“将就莫高山为当今圣主及七代凿窟”云云)。窟东向,壁立十余丈,长亦一里许,树木蓊郁,流水弯环,石碛四十里,黄沙逆风,不见茎草,至此真在尘世之外矣。昔晋司空素靖题壁于此,号为“仙岩”(第三百窟外,壁上莫高窟记),灵幽之胜,在晋已然。窟之东,有上、中、下三寺。上、中寺为僧刹,下寺为道观,其始即唐之三界寺,道光年间,始分为上、下寺。逮至光绪中,道士王元箓以藏经得金,始建道观,以下寺为中寺,道观为下寺,寺后有大河,名宕渠,广可十余丈,今则细流数湾,不复成渠矣。
传自建元二年有沙门乐僔,尝杖锡林野,行至此山,忽见金光状有千佛,因造窟一龛。次有法良禅师,从东届此,又于僔窟更即营造,伽蓝之起,实滥觞于二僧(李怀让重修功德碑)。窟凡三层,自南至北,共三百有九窟,其附于大窟者为耳洞。又得二百二十五及三百零五诸窟,前有飞阁,层梯连接,自清末白彦虎之乱,尽毁于火,遂不可登。逮道士王元箓来主下寺,乃就每窟间凿一洞,以为通道,虽称便于巡礼,而玆数百窟者,遂不获保有其全。民国八年,白俄八百人自新疆流窜至此,居窟中者又九阅月,涂抹毁坏,尤不可胜言。十三年,美国人华尔纳,来用树胶粘去壁画二十余处,及已胶而末粘去者又数十处,又运去佛像多尊,今窟壁间残迹随处可见,皆华尔纳所为。
窟内画及塑像,自北魏、隋、唐、吐蕃,下迄五季、回鹘、宋、西夏、元,代有继作,丹青争采,宝相分华,诚神秀之幽岩,灵奇之净域也。其间历代人氏与夫仕宦于此者,每营功德窟,辄就壁间列图其家人供养像,其题名等,尤足以补史乘之缺遗,千百年来,简籍不载,遁光不耀。清光绪二十五年,石室藏经出,始稍稍闻于世。石室藏经事,已于第一百五十一窟详记之。其中经卷书籍画绣等,实为千百年来中原文物之精英,然不旋踵间,以道士之愚劣,外人之觊觎,斯坦因、伯希和辈窃取巧夺,囊括席卷,千年宝藏,一旦垂尽,攘臂不作,咄嗟莫闻,坐令其流于国外,董授经、罗叔言辈,曰奔走于伯希和之门,求见其窃攘之物,罗叔言《石室秘录记》云:“耿耿此心,与伯君征帆俱西驰矣,哀鸣沉婉,宁有过此?”而伯希和辈以其所得,遂大噪于人间,因以为名家。今欲研治敦煌之学者,转必求乞于国外,信乎其窃矣!
予以三十一年夏来游敦煌,始为窟列号,其冬还兰州,明年夏,复携门人萧建初、刘力上、六侄心德、十男心智及番僧五人居此,又十阅月。摹写壁画若干幅,其制色及图描花边之事,悉番僧为之,摹写之余,复为《莫高窟记》,既毕,因为弁一言,文物神皋,绘事奧区,今将图南,临路依然!三十二年二月,于莫高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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